毋念旧时（外一首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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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胥淋译

西风削薄，河床袒露本真

屋檐下，燕巢抖落枯枝

风卷走燕子的呢喃，也带走

它们细长的影子

这多像被取消的约定

轻得，留不住痕迹

若人间相遇终有归途

又何需惦念旧时风景

月亮隐在晴空的背面

黄昏之后，又是一重黎明

顺流而行的日子里

无悲无喜亦无惧

去向

西风中，一棵树彻底交出

一生的果实

追着落日奔跑的人，在回声的尽头

收回了翅膀

河流奔腾不息，问前方在哪里

风漫无目的，问归宿是何方

河石回以沉默。山的静止

是另一种指引

时间的拐角，我们

成为自己的回答

（作者系重庆市城口县作协会员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