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石创作的《为奴隶的母亲》曾感动了罗曼·罗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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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◎阎泽川

    柔石（1902-1931年）是“左联”五烈士之一，现代文学家。1918年夏，他考取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。1921年10月加入了由著名新文学作家叶圣陶、朱自清、潘漠华、冯雪峰创建的文学社团“晨光文学社”，从此开始了新文学创作。1925年出版了短篇小说集《疯人》，其内容为反对封建礼教，鼓吹个性解放。1926年创作长篇小说《旧时代之死》，控诉批判黑暗的旧时代。

    1930年创作《为奴隶的母亲》的时候，他不再取材于迷惘的知识分子的生活，而是将视野扩大到压在社会最底层的劳动妇女，选取自己熟悉的浙东“典妻”陋俗为题材，揭露“典妻”制度的野蛮与残酷。旧社会浙东一带的“典妻”陋俗，正如老作家许杰所说：甲方以自己的妻子典给乙方，限定三年或几年的期限。在这期限内所生的子女，属于乙方，其实质就是要“儿子”传宗接代。

    《为奴隶的母亲》着力刻画了一个被压迫、被摧残、被蹂躏的贫苦妇女——春宝娘的形象。因生活所迫，她不得不忍痛撇下5岁的儿子春宝，被丈夫典到邻村一个地主秀才家当生儿子的工具。当地主的目的达到之后，她又被迫和另一个儿子秋宝生离死别。春宝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，却被剥夺了亲子之爱；她是有丈夫的女人，却不能做合法的妻子、享有做母亲的权利。她是商品，是工具，是一种特殊的奴隶。柔石借“为奴隶的母亲”，以十分严峻冷静的笔触，采用白描手法，将深挚的情感蕴含在朴素、真切的生活描写中，向吃人的旧社会提出血泪控诉。

    《为奴隶的母亲》是柔石最优秀的代表作，最初刊载于1930年3月鲁迅先生主编的《萌芽》月刊第1卷第3期，该刊《编辑后记》即提醒读者注意，说它“作为农村社会研究资料，有着重大的社会意义”。其后，美国著名记者埃德加·斯诺又把它编入短篇小说集《活的中国——现代中国短篇小说选》，这部选集收录了多位中国作家的作品，是向西方介绍中国现代文学的重要读物，先后被译成日、英、法、俄等多种文字。据作家萧三回忆，法国大文豪罗曼·罗兰从《国际文学》法文版读到这篇作品后，曾致信编辑部，说“这篇故事使我深深地感动”。